周時安聞言,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婉儀,這個事情不著急,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能夠好好吃飯,好好的休息,我要是沒有照顧好你,只怕岳母在天有靈,還要怪罪我的。”
陳婉儀聽了微微點頭,心里卻有一股暖流淌過,原本以為自己與周時安就是一場交易,但是這幾日他的確很貼心的照顧自己的情緒,幫忙操持母親的喪事,若說心里沒有一點感動,自己也是不幸的。
“好。”
公主府。
因為知道江錦書今日回門。
賀長意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
當看到了瑞王府的馬車停下。
賀長意就一臉笑意的開口。
“姐,姐夫,你們回來了。”
周時予下了馬車,伸手將江錦書扶了下來。
“你這改口倒是挺快的,現在都不用叫表哥了”
賀長意笑著道。
“那可不得改口嗎?我可是我姐的娘家人,快進府吧,母親也在這等著,而且永寧侯夫人和漫雪也在。”
江錦書聽了笑著開口。
“漫雪也來啦?”
賀長意一邊帶著他們往里走一邊開口。
“可不嘛,都說是來找母親喝茶的,可是我和母親都看得出來這二人啊,醉翁之意不在酒,都是等著見姐姐的。”
公主府前廳。
長公主看著永寧侯夫人和張曼雪。
“算一算時間,錦書和時予應該要到了,你們啊,大婚的時候不是才見過嗎?好像多久沒見錦書似的。”
張漫雪俏皮的開口。
“大婚的時候姐姐太忙了,我又不好太過于打擾,也只是看著姐姐出嫁,我這兩天就要啟程回梧州,知道姐姐今日回沒回來公主府,我就讓我姐帶我來長公主殿下這里了,長公主殿下,你可不要嫌棄我叨擾。”
這孩子對錦書倒是真情實意,長公主笑著看著張曼雪。
“不嫌棄,不嫌棄,以后永寧侯夫人若是沒有空帶你來,你自己也可以來的,錦書現在出嫁了,本宮這身邊怕是又要寂寞了,等你梧州那邊的事情處理完,回到皇城以后,你若是不嫌本宮人老羅嗦,你可以來公主府陪本宮說說話。”
張曼雪聞言,眼睛一亮,欣喜地回答道。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公主殿下您可不老,你看著就跟我和姐姐差不多,只要是一切走在街上,百信們肯定都以為我們是三姐妹!等我在梧州的事情一了,定會來公主府多陪陪您的。”
這孩子的身上當真是有錦書幾分的影子,長公主微笑著搖了搖頭,伸手指著張曼雪,朝永寧侯夫人開口。
“悄悄,悄悄,這孩子,跟她姐姐一個德行了。”
永寧侯夫人笑著打趣。
“可不就是錦書教出來的嘛。”
此時,賀長意領著周時予和江錦書走進了前廳。
周時予與江錦書先上前給長公主行禮。
“母親。”
“姑母。”
長公主看著二人滿眼的笑意。
“正在聊你們,快起來吧,坐著喝茶。”
“錦書啊,為了見你一面,永寧侯夫人和漫雪可是一早就來我這公主府等著。”
江錦書急忙笑著跟永寧侯夫人打招呼。
“見過侯夫人。”
隨即朝張漫雪走去,拉著她的手坐下。
“你啊,若是想我可以直接去瑞王府找我的,怎么來讓侯夫人陪你跑一趟公主府。”
張漫雪聽了俏皮的開口。
“哎呀姐姐,我這不是對瑞王府不了解嘛,我怕去了會給你添麻煩,所以干脆來長公主府等你了。”
長公主看著這二人姐妹情深的模樣,無奈的笑著搖頭。
“罷了,你們這年輕人就不要在這屋子里拘著了,你們姐妹二人出去玩吧,或者錦書你要帶著你這妹妹回自己的房間說悄悄話也行。”
江錦書知道張漫雪能夠跑到長公主府來見自己,只怕是要忙著回梧州,學著氣聲拉著張漫雪朝長公主開口。
“那母親,你和侯夫人先聊著,我帶漫雪出去玩。”
兩人很快走出了大廳。
張漫雪就朝江錦書開口。
“姐姐,怎么樣,新婚快樂嗎?姐夫對你好不好?體貼嗎?”
江錦書看了一眼張漫雪,為什么總感覺這丫頭話里有話呢?忍不住低下頭。
“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,我還真不知道該回答你哪一個。”
張漫雪側頭看著江錦書。
“那我就問直接一點,我什么時候才有小外甥?等我處理完梧州的事情,是不是就有孩子跟我玩了?”
得,這孩子果然跟著墨雅學壞了,江錦書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。
“你啊,還真是,跟著墨雅都學了什么啊!”
說完急忙岔開了話題。
“你在梧州那邊怎么樣?冬曲你可用得還順手?”
張漫雪聽了緩緩開口。
“冬曲很厲害,許多事情都是她出面代替我辦,墨雅姐姐現在應該順利進入張家了,二房那邊現在丟失了幾個鋪子,正在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,三房四房就等墨雅姐姐出手,等他們內斗兩敗俱傷的時候,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。”
江錦書聽了沉思片刻。
“看來你們張家是有人很貪的。”
張漫雪聽了眼里閃過一抹恨意。
“可不得貪嗎?不然怎么干的出來弒殺長嫂的事情來。”
隨即神色一轉。
“不過他們的貪婪對我來說也不是壞事,現在我那個號堂兄只怕想著怎么樣拿下墨雅姐姐好吃絕戶呢?”
江錦書聽了詫異的看了一眼漫雪。
“吃絕了?你這是故技重施啊?”
張漫雪聽了笑著開口。
“那可不,男人都是這副自以為是的死德行,還一樣的貪婪,當初用在沈南星身上的計策,如今還能用在我那堂兄身上,而且還一樣的好用。”
而此時梧州。
一支畫舫里。
張曼風與墨雅站在船上看著湖水。
張曼風拿出一支簪子。
“墨雅,這是我前兩天跑生意的時候看到的,覺得特別適合你,我替你戴上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