賴家明手里現在有錢,正是打點關系的好時候。
“哎,媳婦兒,”劉大柱眼珠子一轉,“叫上賴家明一起去吧?他小子現在路子野,說不定能幫上忙。”
孫艷梅一聽,也覺得有道理。
帶上他,這事兒肯定能成!
再說了,告完狀之后,正好讓賴家明自己去找齊蘭,也省得她再費口舌。
“成!我去叫他!”
孫艷梅立刻風風火火地出門,去找賴家明。
……
二狗的傷口包扎好后,李成和林伯攙扶著他回了自己家。
剛進院子,齊蘭和李菁就被院子里橫躺著的那頭斑斕猛虎驚得目瞪口呆,嘴巴張得老大,半天都合不攏。
小瀟瀟則是一臉好奇地躲在齊蘭身后,探出一個小腦袋,怯怯地打量著這只龐然大物。
李成見狀,笑著抱起瀟瀟,指著老虎說道:“瀟瀟,看,這是爸爸打的大老虎!有了它,爸爸就能給你買好多好東西了!”
瀟瀟一聽,頓時高興地拍起了小手:“好耶!爸爸好厲害!”
齊蘭和李菁這才回過神來,齊蘭一把抓住李成的胳膊,臉色煞白:“你早上是去打老虎了?!你瘋了?!那多危險啊!”
李菁也氣呼呼地跺著腳:“哥!你下次不許瞞著我們了!萬一你出事了怎么辦?!”
李成看著她們擔憂的樣子,心里一暖,笑著安慰道:“這不是沒事兒嘛!我可是神槍手,一只老虎而已,不足掛齒。”
林伯在一旁笑呵呵地附和道:“成子厲害得很呢!一槍就撂倒了!”
這番話讓齊蘭和李菁稍稍安心,但仍然心有余悸。
這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轉一些,李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,這個家可怎么辦?
齊蘭不敢往下想,緊緊地抱著瀟瀟,心里一陣后怕。
李成把老虎剝皮拆骨,一部分虎肉分給了二狗和林伯,一部分留給自己家,剩下的則打算交給上面。
反正留多少也是留,只要證明是自己殺的就行。
李成手腳麻利地剝著虎皮,鋒利的獵刀游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。
虎皮完整地剝離下來,露出下面鮮紅的虎肉。
他隨后開始分割老虎的軀體,剔骨卸肉,動作干凈利落,仿佛庖丁解牛般嫻熟。
林伯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這小子,下手也太狠了吧?
這哪里像個新手獵人,分明就是個老道的屠夫!
他忍不住吸了口涼氣,心里暗自嘀咕:這李成,說是從小跟在老虎屁股后面都有人信。
“成子啊,”林伯忍不住開口,“你以前……真的沒打過獵?”
李成頭也不抬地回道:“林伯,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。我以前就是個莊稼漢,哪有機會打獵啊。”
“這老虎,還是我第一次打呢!”
林伯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,但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這手法,這熟練度,怎么看都不像第一次。
就在這時,院子外傳來一陣叫罵聲:“李成!你個殺千刀的!給我滾出來!”
緊接著,孫艷梅、劉大柱和賴家明三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。
看到院子里橫陳的老虎尸體,三人明顯愣了一下,隨即孫艷梅便叉著腰,指著李成破口大罵:“好你個李成!你竟然敢打老虎!你這是要造反啊!”
劉大柱也跟著叫囂:“就是!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大罪!你死定了!”
賴家明則是一臉陰笑,走到齊蘭面前,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臉:“小美人,你男人要倒霉了,不如跟著我吧?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!”
齊蘭嚇得躲到李菁身后,李菁則憤怒地瞪著賴家明:“你敢!再敢動手動腳,我……”
李成瞇起眼睛,危險地盯著孫艷梅,語氣冰冷:“你還敢來?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?”
孫艷梅梗著脖子,色厲內荏地叫囂:“你少嚇唬我!你馬上就要完了!我勸你趕緊把欠我的錢都還給我,還有,你必須給我磕頭道歉!”
李成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地問道:“憑什么?”
就在這時,院子外傳來汽車停車的聲音。
孫艷梅臉上露出得意之色,指著門外說道:“就憑這個!”
劉大柱和賴家明也跟著得意洋洋起來。
李成馬上就要被抓走了!
他們又能吃香的喝辣的了!
齊蘭和李菁已經慌了神,兩人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袖,臉色煞白。
剛才孫艷梅那句“要掉腦袋的大罪”顯然把她們嚇壞了。
李菁渾身顫抖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:“哥……你要是被抓走了,我們……我們可咋辦……”
她語無倫次,緊緊地抓著李成的胳膊。
隨即,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慌亂地對齊蘭說道:“嫂子,你放心,我會照顧好你的!我會照顧好瀟瀟的!”
齊蘭也是淚流滿面,哽咽著說不出話來。
這日子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盼頭,李成要是真出了事,這個家可就徹底完了。
她緊緊地抱著瀟瀟,小小的身子在她懷里瑟瑟發抖,仿佛也感受到了母親的恐懼。
林伯見狀,正想開口安慰幾句,說些“別慌,那老虎本來就該打”之類的話。
然而,還沒等他開口,一輛吉普車就停在了院子門口,車上下來幾個人。
孫艷梅一見來人,頓時來了精神,指著李成,尖聲叫道:“就是他!就是他打的老虎!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!這可是保護動物!他這是犯法!”
劉大柱和賴家明也跟著起哄,一個勁兒地叫嚷著“抓起來!抓起來!”。
賴家明更是色瞇瞇地盯著齊蘭和李菁,嘴角露出一絲淫邪的笑容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齊蘭和李菁更加害怕,她們緊緊地抱著李成,仿佛這樣就能阻止他被帶走。
李成輕輕拍了拍她們的手背,示意她們安心,然后抬起頭,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來人。
然而。
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只見為首那人并沒有理會孫艷梅的叫囂,而是徑直走到李成面前。
臉上堆滿了笑容,手里還提著一些禮品,有煙有酒還有罐頭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“李成同志,你好你好!我是趙長河啊,之前針織廠的廠長,你還記得我嗎?”
李成微微一愣,隨即想起了這個趙長河。